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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邊傳來房間外走廊上小孩追逐嘻笑的聲音,房間裡也迴盪著音符,我睜開眼,陽光已從窗戶落了進來,在剛睡醒的模糊視線中,有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衣櫃的鏡子前。不會是鬼吧!慢慢地那白色的身影逐漸向我走來,然後彎下腰看著坐在地毯上的我。


「你醒來啦!」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。這時我才回想起昨夜的事,連忙從身後的小櫃子上拿下眼鏡戴上,看了看四周,我身上多了條棉被,她也不在右邊的床上,沒錯,她就站在我面前。

妳沒事了啊!」我趕緊拿開棉被站起來看著她。

「嗯!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
「真的嗎?妳昨天好嚴重呢!」我一邊說一邊伸手按在她額頭上,想確定她沒發燒。她沒做任何反應,就這樣讓我把手放在她額頭上,只用兩隻大大的眼睛及一張微笑回應我,反倒是我這時才驚覺地收回了手。

「用體溫計量一下吧!」我說。

「放心,」她微笑著說,然後從書桌上拿起體溫計對我搖了搖說「三十六度半,退燒啦!」

「真的啊!」我接過體溫計看了看「那就好啦!妳餓不餓,要不要我叫人送飯進來,妳真的沒事嗎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
「沒有啦!完全沒事,不過你﹍﹍」她向我走前了一步,稍皺著眉頭說「你好像很累喔!滿憔悴的樣子,沒睡好吧!」

被她這樣一說,我才又覺得眼皮重了起來,全身也顯的十分疲倦,昨天最後一次看手錶是凌晨四點,而現在是早上七點。

「你先在去睡一下好了,我自己會處理我的事。」

「嗯!那好吧!妳自己叫東西吃,如果又不舒服,可要告訴我喔!」說完,我已經倒在床上了。在躺到床上的同時,隱約聽到她說等一下,但我沒理會她,等我整個人倒在床上後,聞到枕頭上的香味,我才知道她剛才只是想告訴我她昨天睡在這張床上。半夢半醒之間,耳邊可以聽到她打電話叫飯的聲音,她說了一口標準的日語,應該是標準吧!至少我聽起來是如此。

不久,房間傳來一陣香味,我想是飯送來了吧!她曾經輕聲叫我,問我要不要起來吃,我微微搖了搖頭回應他,我實在太累了。我做了一個夢後也就慢慢醒過來了,我在床上坐起身子。「隱約」可以看見她坐在靠窗的床上,背靠著淡藍的壁紙,因為我有深度近視,反正只要不戴眼鏡,看任何東西都只能「隱約」。

「睡醒啦!」她問。

「嗯!睡的很飽。」我一邊說一邊從小櫃子上拿起眼鏡戴上,這時眼前的景象才又清晰了起來,她拿著一本黃色書皮的書。

咦?你在看書啊!」我問。

「是啊!從那個書桌上拿的,這本書不錯喔!」她說。

她說的是日本公司送我的書。「喔!那我兩本書都送妳好了!」

「真的?」她似乎很高興。

「是啊!反正我看不懂日文。」我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。

「不懂日文?那你昨天怎麼送我到醫院?」她吃驚地說。

「這個啊!」我把視線從窗外轉了回來「醫院、醫生,是我僅知的日文中的其中兩個,其他一概不懂。」

「那你怎麼到日本出差?」她問。

「用英文啊!不然就請翻譯囉!何況我的搭擋也懂日文,而且我昨天也是用英文向醫生解釋妳的病情的。」

「哦!」她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。

「對了,這是妳的一些證件。」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證件的皮夾給她。

「咦?我放證件的皮夾怎麼在你那邊。」她拿著皮夾說。

「他們需要用妳的證件存檔啊!妳又昏的不省人事,我摸遍妳全身才找到的。」我說。

「你摸﹍﹍」她一臉驚訝地看我。

看她那付擔心的樣子,我不禁笑了出來說道:「開玩笑的啦!我請護士幫妳拿出來的,何況這放在妳大衣口袋,我怎麼可能去摸到妳。」

「呼!嚇我一跳!別開我這種玩笑。」她說。

「妳想不想吃點東西啊!我覺得有點餓!」我看了看錶,已經十二點了。

「好啊!我們出去飯店外吃啊!」

「出去?妳的病剛好耶!這樣不太好吧!」

「放心啦!我又不是三歲小孩,我會照顧自己的。」

雖然我一直反對,但她十分堅持她的病好了,我說不過她,也就只好聽她的了。她拿了套衣服走進浴室裡換,我則直接在床邊換了上衣,我把自己和她的大衣從衣櫃裡拿出來放在床上,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她。大概過了五分多鐘,她換好衣服出來, 穿了件合身的淡藍色長褲搭配一件白色毛衣,衣服舒服地貼在她身上,完全表現出她修長的身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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